BREEZE
满怀希望我住进了村庄
年,拿着来自济南的一个社工offer,我从基金会离职,进入到现在的社工机构——济南槐荫积成社区社会服务中心。来济南的第一天,我就住进了项目的落地村庄。村子很大,有一万多人,有三千多的农村妇女都会选择干家*。作为当时机构也是项目唯一的全职社工,我的工作就是为村子的农村妇女提供社工服务。
SUNSHINE
横冲直撞却被撞得遍体鳞伤
青春就是需要有满腔的“鸡血”,23岁的我满腹热情。妇女们没有时间参与,我就主动把活动时间调到周末和晚上。妇女们不认识我,我就去广场和她们一起跳广场舞。一年后,村民们都知道有个地方叫“积成社”,有个社工叫“秋菊”。人气有了,活动开始组织起来了。但烦心事也来了:一日游报名爆满,我被几个“蛮不讲理”的妇女堵在门口要加塞;手工课结束后,有人偷偷给我说某某人多拿了材料……大事小事搞得我焦头烂额,说实话,我开始彷徨,我的服务意义是什么?
追根溯源我觉察到自己的“刺”
在瓶颈面前,社工首先要觉察自己。我静下心来反思,恍然大悟问题的根源也许在于自己心底里的“那根刺”。我出生在菏泽一个重男轻女的家族,是家里的第三个女儿,哪怕我年年考学校第一名,但在我的身边,所遇见最多的,是我家族姑姑婶子的白眼:这个丫头片子,长得真豺;考上大学有什么用,你看人家谁谁谁,嫁了个好老公……不知不觉,我仿佛长成为一株“仙人掌”,开始排斥像我家族姑姑婶子一样的农村妇女。进而,我觉察到我之所以认真工作,大部分也许是因为我的青春热血和责任感,而非真正从内心接纳她们。
TREESHADE
相知相守我开始走进她们的生命
为了更深入了解我的服务对象,真正发挥优势视角,我开始家访,开始进行“女性生命故事访谈”。我发现每个女性都有自己平凡却闪光的生命故事,也有作为女性的坚强和无助。52岁的高大姐因为家里重男轻女,只上到小学三年级,却通过看电视、读报纸学会了写字;48岁的谷大姐患有高血压和心脏病,却用自己干家*的钱承担着一家人的花销……很多人都说女人如花,但我接触的很多农村女性却更像仙人掌,没有肥沃的土壤,但分外坚强,没有他人的赞扬,却依旧渴望开放。年,在村子长达四年的驻点后,我嫁到了村庄,开始成为她们的一员。我开始面对她们在家庭中所面对的,我发现作为女性,很少有人去倾听她们的需求,